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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情愫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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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裏是謀略高,他把自己關在這裏,取義還是和之前那個李浩初一般,想要圈禁自己,讓自己成為他們野心的傀儡。

看到雲懿變臉,來人這才覺得心裏好過不少,整個黑屋子內外全都是他酣暢的大笑聲:“公主千金之軀,怎麽會是李浩初那等毛頭小子能夠高攀的。公主盡管放心,臣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真TMD惡心。”聽著鐵門再一次被鎖,雲懿的眼睛也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這一次的榜單是兩個星期一萬五千字,我會跟著榜單更新。更新時間不定,大家可以收藏養肥。主要更新還是紅樓的同人,那一篇完結後會全力更新這一篇。

希望大家能夠多多留言給我鼓勵!愛你們

☆、環環相扣

有人說神經病的世界正常人不懂,雲懿覺得這句話用在自己如今的處境再正常不過。那不知名的神經病關了另一個神經病來陪她,雲懿真是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來。

“公主啊,老奴有罪啊。老奴這死後可怎麽見先皇啊,公主啊......”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過噪聲,雲懿實在忍無可忍道,“你給我閉嘴。”耳邊那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雲懿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一些。只是這口氣還沒松下,耳邊又開始想起那聒噪的聲音。

“先皇啊,老奴對不住您啊,這公主如今性情大變,都是老奴的錯。以前的公主是多金貴有禮啊,以前見著老奴...”雲懿現在真的怕了,這人簡直就是催命的,那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就像是那鍋鏟刮鍋底的聲音,聽得她心裏毛毛的。

“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雲懿這下可不敢捅馬蜂窩了,這人明顯是一根筋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她現在想安靜,只能放好自己的態度。現在雲懿開始有些明白剛剛的人為什麽要把這人給扔進來,感情是讓她受受折磨。這種聒噪遠比一個人的沈默更難熬。

雲懿話剛一說完,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攥住了,她很想從陌生的人手中把手抽出來,可是這人的勁實在太大,雲懿竟是毫無辦法。她就納悶了,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很老了,可是為什麽動作這麽利索,昂貴兩人還是有些距離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身邊。

“公主,這王德真是狗膽包天,真是枉為先皇生前那麽器重他,把整個宮內的安全都交給他。”從這自稱老奴的人話中雲懿至少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個變態男叫王德,以前的確是混皇宮的。這樣也難怪會一眼就把那個假冒偽劣公主給認出來。

“公主怎麽不說話?”自稱老奴的人現在才反應過來雲懿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怎麽說話,“公主不怕,有老奴在,一定不會讓那亂臣賊子傷了您。”

“沒事,你先把我放開。”雲懿看著這人情緒不那麽激動了,這才趁機把這人的手掰開,“你還好吧?”這人一聽就是原主父皇身邊的老奴,這對原主應該也是只有熟悉的份,所以雲懿適時的安撫他的情緒。

原本還在罵王德的老奴一聽雲懿關心的話,一下子就激動的熱淚盈眶,竟是直楞楞的跪在雲懿面前道:“老奴很久都沒有給公主見禮了。”說罷就給雲懿重重的叩了三個頭。那聲音,聽得雲懿都覺得額頭好疼。

“老奴桂全給公主請安。”那聲音裏的氣勢讓雲懿不由地感慨真是那封建社會頂層圈圈出來的人,連給人請安都這麽有氣勢,尤其是剛剛那種神經質相比,這樣的桂全給雲懿的感覺更好。

雲懿一開始沒有防備桂全會那麽快的跪下,這會反應過來,忙憑著本能把跪在地上的人攙起來:“快起來吧,今日非同往日,這些規矩不必守了。”

桂全順著雲懿的力起身道:“無論到什麽時候,公主依舊是最尊貴的。”

雲懿臉上帶了些苦笑,這尊貴跟她還真的沒關系。她原本的家庭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只不過屋內光線太過黑暗,桂全並看不清雲懿臉上的表情,還自顧自的嘴上說道:“公主,你放心,老奴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雲懿嘆了一口氣道:“如今什麽情況還不知道,想出去難於上青天。”雲懿現在第一考慮的是自救,第二便是希望禹城的即墨赫連能夠找到自己。只是已經等了太多天,雲懿已經越發的不確定即墨赫連是否能夠找到自己。

“公主,駙馬爺已經得到消息了。”桂全低聲道,“老奴被抓進來的時候,已經在我們常聯系的地方做了標識,老奴相信,駙馬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聽到李浩初的名字,雲懿稍微楞住了片刻。對於眼前的桂全,雲懿的心思頗為覆雜。一開始還覺得他鬧騰,可是好不容易改觀了一些,這李浩初三個字一出口,雲懿對桂全剛剛生出來的那些好感剎那間煙消雲散。

“你怎麽會被抓進來?”雲懿對於李浩初避而不談,那個男子風度翩翩,外貌看起來十分儒雅,可是一眼看到他真面目的雲懿對他是萬分好感都沒有的。

“都是王德那挨千刀的,老奴本是上街買點東西,沒想到被王德認了出來。他如今投靠了梁王那個亂臣賊子。”桂全提起王德來,恨得咬牙切齒,“他想拿老奴來威脅公主,想要知道寶藏的秘密,哼,休想,大夏的寶藏只能是趙氏的。”

威脅?雲懿有些不解,這桂全難道對原主很重要?以致於這王德會拿他來威脅自己?雲懿頭一次覺得穿越沒有原主的記憶真的很麻煩,就拿現在來說,她想分析一下形勢都摸不到頭腦。

“公主,寶藏的秘密你一定要守住。”王德道。

“什麽寶藏?”雲懿裝糊塗道。

“公主不知道?”桂全沒想到雲懿會反問他,很是激動地說道,“大夏開國始祖在建國之初,就在橫斷山脈給趙氏子孫留下了一筆寶藏。這事現在整個國家從上到下無人不知。如今因為這個原因,很多百姓都認為大夏氣數未盡,全都投奔駙馬爺而來。”

“只知道個大概,具體並不明白。”雲懿想著空間裏躺著的那根簪子,心裏想著改日抽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玩意有什麽玄機。為了這個小玩意,自己這都成了囚徒。要是不弄清楚,雲懿就覺得自己怎麽那麽不甘心。

“公主的意思是你並不知道?”桂全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一直在門外讓人偷聽記錄的王德也很是意外。他心裏不由得想,難得一直以來大家都被這個趙氏唯一的血脈這條線索迷惑了,而真正的寶藏其實持有者另有其人?

“我要是知道早就去取了,何必在禹城裏當廚娘。我從小到大哪裏幹過這些,不瞞你說,自打大夏亡國,我一直都是身無分文。”雲懿半真半假道。

“真是苦了公主,先皇還在的時候,除了太子爺最寵愛的孩子就是公主您了。您是千金之軀,怎能做這些!”桂全又開始哭天喊地的抹眼淚,“都是老奴的錯,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公主您。先帝子嗣雕零,如今更是只有公主一人,老奴真是愧對先帝的信任,竟是讓公主流落至此。”

雲懿聽著桂全吸鼻子的聲音,一臉無語。她自己剛剛是不是說的有些過了?這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這桂全折騰起來簡直有些讓人神煩。而門外的王德一聽桂全又開始扯著嗓子,便不打算聽下去,小聲囑咐下屬仔細記錄裏面兩人的談話,自己便甩著手去向他名義上的主子梁王覆命去了。

“可有結果?”梁王這人光從面向上來看就不是善類,小瞇眼瞇起來的時候,像極了捕捉獵物的毒蛇。

“回王爺的話,屬下認為這消息可能是假的。”王德跪在地上,他在梁王面前連頭都不敢擡,卑微的找不到之前一絲半點在雲懿面前的強硬。

“你要是說不出什麽理由,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梁王陰森威脅的話語,讓地上卑微的王德恨得牙癢癢,他心裏暗自發誓,他總有一天要把這梁王踩到腳底下。而如今他只能忍,忍到君臨天下的那一天。大夏開國始祖那筆寶藏一到手,他便可以招兵買馬幹上一票。

“王爺,這先皇在的時候,對公主是百般寵愛,她從小都是過得最嬌貴尊貴的日子。可是如今大夏亡國,她流落民間,要是手裏有寶藏的消息,定不會忍這麽久。我已經查過,她在禹城過得是最下等的生活,是個廚娘。王爺你想想看,這寶藏的消息會不會是李浩初那個小子故意放出來的?我猜李浩初是不是想要轉移視線?”

“繼續說。”梁王瞇著眼睛靠在老虎皮的椅子上。

“這假公主的事情,李浩初瞞得緊,在我看來,李浩初一定是早就得到了寶藏的消息,讓一個假公主來冒充公主,為的就是好拿捏。而這真公主,我看八成李浩初都是要...”王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看著梁王若有所思的眼光,王德又繼續說道,“當初李浩初勢微,他需要公主的名聲來召集舊部,而現在他根基已穩,這礙事的公主自是不需要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這公主不是皇子,對他構不成大礙,他為什麽寧願要一個公主身邊的丫鬟也不要公主?這說不過去!”梁王也不是傻的,王德說的的確聽起來還不錯,可是仔細一思索,全都是破綻,“你也不要在這裏跟本王說你的猜測,本王要的是準確的證據。”

“是,我這就去查。”王德低著頭應道。

“下去吧!”梁王揮揮手讓王德出去,而當王德離去後,梁王所坐的椅子屏風後便走出來一個美人,“蘭姬,來本王懷裏。”梁王這裏和美人親親我我,而一直在尋找雲懿的即墨赫連已經搜到了他的地盤。

當然,現在的雲懿自是無暇顧及即墨赫連在哪裏,她現在正在忍受意見十分不能接受的事情。這黑屋子之前只有自己一個人,想要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她都會找一個死角快快的去空間解決,可是如今又關進來一個桂全,她完全不能接收桂全在自己眼前解決內急問題。

“來人,開門,內急。”一開始桂全還能忍著,可是到最後他已經顧不得雲懿在,右手拍著門,用盡全身的力氣罵道,“王德你這個小人,快放我出去。”

王德剛一踏進囚牢,就聽見黑屋子裏傳來桂全的聲音,不過被人罵他並不傷心,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開小黑屋上的小窗口,笑著朝裏面問道:“公主可願意說了?要是公主考慮好了,那臣就把這老奴才給放出去。不然這老家夥要是沒忍住,汙了公主的眼可就不好了。”

這麽多天都忍過來了,雲懿又怎麽會妥協,她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東北角的角落,不去理睬屋內的桂全和屋外的王德。

☆、我們交往吧

天大地大,管不到別人拉屎撒尿!這句話之前要是有人說起來,她一定會很不屑。可是現在呢?當桂全那尿騷味傳進鼻孔的時候,雲懿發現,這句話自己真的非常懂。

“公主啊,都是老奴的錯,汙了您的眼。”桂全沒忍住尿了褲子後便開始哭天抹地的道歉和罵人,“王德你個天殺的。枉先帝那麽器重你,你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先帝爺唯一的公主,你竟是這般對待,你別忘了,那可是你的主子!”

門外的王德並不生氣,也不理睬現在撒瘋的桂全,只是笑著捂著鼻子對雲懿道:“其實臣還挺好奇,這麽多天公主自己一個人是怎麽過來的。公主應該是不會怪罪桂全的,這人有三急這等事情,想必公主定是能夠感同身受。”

雲懿聞言,這心裏一陣後悔。自己這十幾天來連吃點水果都是不進空間的,就是黑屋子再考驗心智,她也沒有因為心裏的害怕留下破綻。可是卻因為這內急問題讓人抓到了破綻。雲懿這會心裏想的事,要不要幹脆就直接在空間裏得了。雖然枯燥點,無聊點,但是至少生命無憂,也不需要時刻警惕他人的陷害。

“你這個殺千刀的,公主能和奴才一樣嗎?那公主身子尊貴,那出恭也是香的。”桂全有多麽腦子不清楚,雲懿算是見識了。這句話就是王德不笑,她也覺得可笑至極。

“你給我閉嘴。”雲懿朝著桂全道,話一出口又想著語氣不對,為了不招來桂全的喋喋不休,雲懿忙補充道,“逆臣賊子本就動機不純,你還是安靜一些,不要讓他看熱鬧。至於這三急問題,等你不吃不喝幾天,你就會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

雲懿知道自己這種說辭很是站不住腳,但是能轉移一下視線也是好的,“桂全,你安靜的坐著吧。活動量大容易耗費精神,肚子會餓!”

桂全一聽雲懿是被餓了好幾天,又想罵王德,可是想起雲懿剛剛說的話,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自覺身上臭,桂全找了一個麗雲懿最遠的角落,抱著腳坐了下去。黑屋子裏沒有聲音,一直在外面的王德覺得無趣,關了門上的小門,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公主,你不要害怕,駙馬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桂全這人還真是靜不下來,坐了沒多久便又開始自顧自的說話。之所以說自顧自,那是因為他說什麽雲懿都不搭話。在黑暗裏已經待了太久,而因為桂全的到來,她也沒有再進食,如今雲懿真的是面臨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考驗。

“公主,先皇要是知道你在這裏受苦,一定會心疼的。”

“公主,都是老奴無用。”

“公主,我們出去了,一定要把王德千刀萬剮。”

“公主,......”

雲懿有些開始犯困,當她臨睡去之前,想的竟是這一天是她到目前為止聽到的最多被叫公主的話。雲懿細小的呼吸聲開始傳出來,而桂全很是識時務的閉了嘴。而此刻即墨赫連則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準確的說了雲懿被藏的地點和這些天所受的苦。

看完了信,即墨赫連揮手之間便把信給用內力粉粹了。而在同一時間,黑一等九人也同時收到了信。黑一黑二駐守禹城,只能讓人把信傳了出去,而其他的人都在往這裏匯合。

即墨赫連是孤身一人,他如今已經在關押雲懿的這塊土地上,這個時候放開神識,直接去查找雲懿的所在。而當即墨赫連感受到雲懿所在的位置後,一個閃身的功夫便已經站在了關押雲懿小黑屋的正上方。

要說這王德也是個謹慎的人,關押雲懿的地方是一個地下牢房。這裏歷來都是關押重要的犯人,而出口只有那麽一個,所以主要讓人把好唯一的出口,這牢房就是只能進得來出不去。即墨赫連本就不是凡人,片刻的功夫找到入口後,直接就攻了進去。因為實力的限制,他不能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殺人,但是把人弄暈弄得半死不活,即墨赫連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這所牢房所有的守衛和暗地裏的機關都被即墨赫連破壞了。而當他不費吹灰之力把小黑屋的鎖打開之後,撲面而來的腥臭味,很是讓他皺了皺眉。沒辦法,剛剛桂全撒尿的地方可不就是在門後面,這一開門,首當其沖的便是這味道。

拂袖用靈力去處這股子臭味,即墨赫連根本不去搭理又開始羅裏吧嗦的桂全,一個不耐煩,便把他弄暈了。

雲懿心裏一直期待即墨赫連能來救她,可是一日覆一日人沒有盼來,雲懿都已經做好又要和李浩初周旋的準備。可是現在,即墨赫連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雲懿突然就想起曾經那部經典的大話西游。

【我的如意郎君是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這個時候,雲懿真的希望,眼前的人,是屬於她自己的蓋世英雄。他沒有踩著七色的雲彩,可是他卻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把她從這黑暗中拉了出去。

雲懿想,她這一刻終於知道,她穿越時空來這裏的意義。這個時候,她第一次從心底感謝這個身體給她的另一鐘生命的可能。這個時候的她,不抱怨,不怨恨,由衷的感謝曾經的這一切讓她來這裏。

“你,你還好嗎?”即墨赫連看著雲懿依舊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自己,有些不確定雲懿是否暗號無恙。

“我只是太震驚了。”雲懿猛地回過神來,從地上站起來。只是畢竟坐的時間有點長,雲懿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晃了晃。見狀,即墨赫連毫不猶豫的一個跨步過去,把雲懿打橫抱在懷裏。心裏則想著這該死的梁王,還有那個王德。即墨赫連心中的惱怒雲懿不知道,她現在猶如情犢初開的小女孩一般,整個心臟都在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即墨赫連邁著大步抱著雲懿出了黑屋子,在即墨赫連懷裏的雲懿突然道,“等一下。”

“怎麽了?”即墨赫連問道。

“那個桂全。”看著即墨赫連疑惑的眼神,雲懿解釋道,“就是和我關在一起的那個人,他叫桂全。你把他弄醒,讓他自己跑了吧。”桂全和李浩初有關系,雲懿是不會和他有什麽來往,只是畢竟也算是在那個黑屋子裏一同做了伴,雲懿還是希望他能安全無恙的出去。

即墨赫連嗯了一聲,揮手之間便弄醒了桂全。而在即墨赫連抱著雲懿踏出這牢房的時候,也“順便”把所有的黑屋子門上的鎖都給拿了。能讓梁王把人關在這些地方的,即墨赫連知道這些都不是簡單人。能給梁王添亂,即墨赫連這也只是小懲大誡罷了。

即墨赫連把雲懿安排在客棧裏,用禹城特有的聯絡方式告訴了其他七個人自己找到了雲懿,讓大家來這裏匯合。

“即墨,我想明白了,我們交往吧!”雲懿顧不上整理自己,就開口道,“這些天我被關著,想過無數次被救的可能。可是,直到真正看見你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這顆心早已經為你跳動。”

即墨赫連本應該高興的,可是不知為何,想起自己的身份,即墨赫連就是高興不起來。他不知道雲懿知道了之後會不會害怕。沒想到第一個表白的即墨赫連,在這個關口卻有些退卻。

“即墨,你有你的秘密,我不問,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好了。”雲懿看著即墨赫連的猶豫,本來她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可是理智很清楚的告訴她,即墨赫連那麽冷清的一個人,能夠一個人翻山越水來救她,這實質性的舉動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雲懿活的太理智,很多事情她都不要太過糾結就能自己想明白,“即墨,這世上一切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你再苦惱它還是會到來。與其如此,我們不如坦然面對。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兩個人喜歡,不就應該在一起嗎?”

曾經雲懿作為實習生跟著導師一起勸慰病人的時候會說,喜歡就一定會在一起嗎?可是如今,她有些理解那些為情所困的人,喜歡就應該在一起,還需要猶豫嗎?在大千世界中兩個人能夠在人海中相遇還相互喜歡著,這是多麽難能可貴的事情,又何苦自尋煩惱想的那麽多?未來的煩惱總會到來,你只有活在當下,珍惜在一起的時光,等到未來有磨難的時候,兩個人才能默契的攜手共同克服苦難,而不是互相無能為力的說一句我已經盡力了。盡力,看的是行動,而不是一句空話。

☆、這是怎麽的一天啊

雲懿堅定的眼神,讓即墨赫連剛剛還有些動搖的心瞬間堅定起來。是啊,之前他既然已經決定勇敢的面對,那為何現在又要望而卻步?即墨赫連雖不是人,但是在凡間他生活已久,對於人的七情六欲就算有很多沒有親歷過,他也並不陌生。即墨赫連把自己這樣的情感,稱之為患得患失。

“雲懿,你真的想好了嗎?”即墨赫連上前一步,想要靠的離雲懿更近,這樣的情感只出乎於本能。

而雲懿難得臉上露出了一點羞澀,這剛剛大膽表白的時候,雲懿沒有害羞,可是看著平日裏連眼睛都毫無感情的即墨赫連此刻帶著淺淺的微笑,和那滿眼都藏不住的喜悅時,雲懿難得的有些害羞。

什麽味?雲懿吸了吸鼻子,這才發現十幾天沒換衣服的自己身上有些酸臭味,本還溫馨冒著粉紅泡泡的氣氛,瞬間被雲懿破壞了。只見即墨赫連還未靠近雲懿,雲懿便跪坐在床上舉起雙手做止步的樣子喊道:“站住,你別過來。”

即墨赫連看著雲懿一下子變臉,突然臉色就有些詭異:“你想什麽呢,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受什麽傷。”

本來雲懿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過分的,可是即墨赫連這麽一說,雲懿便覺得貌似還真的是有些過激了,很容易產生誤會。雲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你想歪了,我沒別的意思。我也沒受傷,不過我現在需要一大桶洗澡水,不然我真的要被自己臭成內傷了。”

即墨赫連聽雲懿這麽搞笑的嫌棄自己,不由就樂了。雲懿看著即墨赫連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很是惡狠狠的看著即墨赫連道:“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這關了十天,自然是臭的了。”

“沒笑你這個。”即墨赫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很少看到你這般小女兒模樣。”

雲懿的嘴角很是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來,她本來就不是小姑娘,做什麽小女兒模樣,要真是跟個十五六的姑娘一樣到處撒嬌,那才叫嚇人。雲懿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也很好解讀,即墨赫連並沒有費什麽功夫就明白雲懿心裏的腹誹。

此刻,即墨赫連整顆心都是愉悅的。從前的他一直不懂男女之情,並且也對此不屑一顧。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異類(在人的眼裏,其他的生物都是異類,可是同理可證,在別的生物眼裏,人也是異類。)的凡夫俗子。可是,只有到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麽世上會有那麽多癡兒女。因為愛與被愛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看著即墨赫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雲懿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多。感覺到越來越發燙的臉頰和耳根時,雲懿暗罵自己沒出息。談個戀愛還這麽激動,不過嘴上卻嘴硬道:“看什麽看。”

許是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也都喜歡患得患失,這剛剛強裝底氣十足的瞪完人家,自個心裏卻覺得有些不忍心,這下一句話毫無猶豫的就出口了:“怎麽還不幫我打點洗澡水上來。”話裏的撒嬌味道太濃,說完連雲懿自己都覺得牙根酸。

即墨赫連看著雲懿就快要惱羞成怒,忙識趣的接口道:“我去看看熱水有沒有好,等會你好好洗漱一下,我讓客棧小二去給你買兩身換洗的幹凈衣服。身上這一身就不要了。”

雲懿點了點頭,即墨赫連便邁著步子出去。即墨赫連出了屋子關上門之後,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越來越大,這樣從心底散出來的喜悅,讓他整顆心都不正常的跳躍,即墨赫連摸著跳動的心臟,自言自語道:“原來這情愛真的會讓人幸福,以前義父義母說的一點都不錯。”

即墨赫連嘴裏的義父義母正是禹城的前任城主和城主夫人。即墨赫連本是上界剛剛渡劫化形的神獸。這神獸渡劫成功比一般的修士還要難,而即墨赫連也不例外,最後渡劫是成功了,可是那個時候已經筋疲力盡的他一個大意,便被天道的時空之流卷進了這個世界。他在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禹城了。實力是提升了,可是卻依舊沒有找到回上界的路,就這樣,即墨赫連便在禹城安定下來。再後來,義父義母去世,即墨赫連承擔著兩個人的遺願,便一心保護好這一片土地,不問旁的事。

***

洗了澡換了衣服,雲懿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收拾妥當後,雲懿推開客棧的窗戶,這心情好了,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也覺得今日的特別好看。雲懿現在舒服了,便開始思考日後要怎麽做。她現在手裏的確是有大夏王朝的寶藏,可是,這不是屬於自己的,她不能貪心。雲懿這麽告訴自己,這寶藏一定要日後歸還給真正忠心大夏王朝的人,不管能否成事,這筆錢也應該從哪裏來回到哪裏。

除卻這些,雲懿現在心裏最惦記的便是囚禁了自己的那個王德。她這人不是什麽聖人,也沒有什麽報仇的能力,但是她卻懂一個東西,那就是流言的殺傷力。

“不是想要寶藏嗎?我成全你!”雲懿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德本身追求這些並沒有錯,但是他錯的是不該因為他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傷害自己。

打定主意後,雲懿便不再停留在屋內,現在外面的飯菜飄香早已經傳入了她的嗅覺之中。雲懿暗自決定,從今以後,自己的空間裏一定要擺上熱乎乎的飯菜,以防止再有一次餓肚子的經歷。曾經她以為吃水果各種好,可是要真的是連著十幾天一頓像樣的正餐都不吃,雲懿覺得那真的是折磨人。

即墨赫連命準備好飯,便親自上來敲門。這兩人一個準備敲門,一個準備開門。世間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巧。雲懿一開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即墨赫連的臉,那麽一瞬,雲懿生出了白首一生也看不膩的念頭。

“去吃點東西。”即墨赫連只要一想起雲懿一直被餓著,這心裏的火氣就怎麽也忍不住。想起罪魁禍首,即墨赫連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只是,現在雲懿更重要,即墨赫連想的可是安頓好雲懿再秋後算賬。

“嗯,好久沒吃一頓像樣的飯菜了。”提起這個雲懿滿肚子都是郁悶,本來她的性子是不是跟別人吐口水博同情的,可是現在,她卻不知不覺的在即墨赫連面前開始抱怨,“你說那個王德怎麽就那麽缺德,一開始還好,能給我點幹凈的飯菜吃,雖然很難吃,但是好歹也是口糧。可是後幾天竟然把我餓著。真是想起來恨不得把他也餓上幾天。”

即墨赫連耳邊聽著雲懿抱怨,心裏卻把王德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

“不,我才不能這麽便宜他。”雲懿想起那黑屋子的遭遇,這就討厭王德的緊,“等有一天他落在我手上了,我天天給他和辣椒水,一頓正飯都不給他吃,最好辣死他。不,這還太輕了,我要把他扔到臭水溝裏去,一百天都不準他出來......”

雲懿咬牙切齒的在即墨赫連耳邊幻想著自己折磨王德時的痛快感,借此來發洩自己這些天的郁卒。一頓飯的功夫,雲懿一直在喋喋不休,而即墨赫連則筷子都沒停下過,不停地幫雲懿夾著菜。

而這兩個人,一個壓根不懂得暴飲暴食的慘痛後果,一個是壓根在變相的撒嬌哭訴委屈,根本沒顧上自己因為太過饑餓而吃下太多的東西。這兩人一夾一吃,這一大桌子菜很快便被消滅幹凈。

等到桌上的菜肴全部被一掃而空後,雲懿才目瞪口呆著看著小二哥來收盤子,她簡直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吃的。

“這些都是我吃的?”雲懿看向即墨赫連,那眼神裏全是你快說不,快說你也吃了。可是即墨赫連在這個時候和雲懿的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竟是自顧自的說道,“你好幾天都沒怎麽好好吃飯,這會多吃點也很正常。你平日裏就是吃得太少了。”

“媽呀!”雲懿哀嚎一聲道,心想這個身子的胃能比自己結實一點,要不然這胃疼起來,還真是讓人要命。對於飲食,雲懿已經習慣了少食多餐,盡量避免暴飲暴食,畢竟這胃病一犯,真的太難以忍受。

“好啦,你要是擔心吃多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即墨赫連伸出自己的手,雲懿楞了一小下便歡天喜地的把手遞給即墨赫連,兩人相攜出了客棧。這個時點,街上的人也不算多。畢竟夕陽下山,又是飯點,大家都要回家。

手心裏的溫度一直暖到了雲懿的心裏,她捂著吃的要撐到爆的肚皮,半嗔半笑地看著即墨赫連道:“都是你,我吃的太多了,會不舒服的。”

雲懿和即墨赫連兩個人都是外冷心熱的人,就像是煙花,未燃放之前,就那樣靜靜地擱置著,沒有人知道煙花內裏的美麗。而一旦燃放,那不留餘地的炙熱和美麗能讓人目不暇接。此刻的兩人就像是已經燃放的煙花,都不留餘地的喜歡著對方。這樣的喜歡不是愛,但是卻比愛更單純美好,沒有愛裏的顧忌,因為有愛,想要永遠在一起,而這在一起卻是要經歷多少外力的影響。而現在,單單是這樣的喜歡,也足夠兩人互相依靠取暖。

即墨赫連的手就那般自然的放在雲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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